夜夤将泛黄的皮卷放入麻衣中的夹层,眼中的颓废已经悄然褪去。取而代之的是摄人心神的希望光芒。
“现在我的肉身强度还不够,无法修练这个功法,但总之日后我已经有希望突破门器这个限制了,”感受着麻衣内紧紧贴着心口的的皮卷,夜夤感到一阵心安。
“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还好这创伤散还有效,”看到往后的事希望后,夜夤嘴角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嘴角微微翘起。
“去看看二长老吧,他老人家应该还在等着我回去告诉他测试结果吧。”想到这,夜夤又露出了苦笑。
“不知道他听到我竟然测试失败会怎样呢?”夜夤将身上的染血的麻衣换成一套干净的。加快脚步向二长老的住所走去。
路上族人的白眼与赤裸裸的鄙视都被夜夤忽视。夜夤想起以前在族中的日子,如今不就是白眼再多一些罢了。
很快,夜夤来到了一间茅草屋前。不知情的人可能会认为这是一个简陋到极致的茅草屋罢了,但全部夜族里的人都知道这个毫不起眼的茅草屋可是家族中一个强者的住所,虽然英雄迟暮,但余威尤存,没有人敢轻看二长老的权威。
夜夤走到木门前,轻轻敲着门,“二长老,是我。”夜夤带着尊敬的声音说着。“进来吧,顺便把门前的信纸给我带进来,我这老骨头越老越走不动了,”二长老的声音从屋内传来,声音沉稳而又慈祥。
夜夤带着信纸来到屋内,二长老坐在茶几旁,老迈却又异常犀利的眼神望着夜夤。“二长老,您的信,”夜夤将信纸递给二长老。“好好好,你这次的家族测试如何啊?我这身老骨头走不动了,去不了大堂啊”二长老收过信纸说道。“我。。。测试失败了。”夜夤摸着头,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平时在族里的稳重与平静的夜夤在二长老年前如一个做错事的小孩一般的不知所措。
还记得十年前。。。
“来人啊,抓贼啊!“一名面带怒色的男人突然冲出自己的摊子,一手拿着用于翻动大饼的铁勺大喊道。
路上行人通通停下了各种的脚步,一些年少体壮的男子甚至放下了手上的事与那名大喊着抓贼的小贩一起追赶穿梭在人群中那瘦小的人影。一切景象看起来就像百姓们齐心互助追赶那可恶的贼人。
一只粗壮的大腿突然在那努力奔跑的小贼面前伸出,小贼躲闪不及被绊倒了,被滚热的大饼烫红的双手松开了那被攥得皱巴巴的大饼。大饼与小贼一同摔在街道上,随后一阵拳脚向小贼招呼来。
那小贼一话不说的抓起被尘土弄得脏兮兮的大饼抱在怀里,如同一件稀世珍宝般。无论身上被打得遍体鳞伤都不曾吭一声。一根铁勺又要再次重重得砸在小贼充满鞋印的身上。
“够了!”
一道金光突然在小贼倒在递上的身上亮起,恍惚间小贼似乎看见了那温和的金光里复杂而玄奥的纹路。本该狠狠落在他身上的铁勺被弹开,周围正准备下一轮拳打脚踢的男子们都被无形的力量逼退了两布,掀起的沙砾从小贼的眼前飞舞着。
“叮!”一声清亮而悦耳的声音响起,一枚亮晶晶的铜币落在了男人手上的铁勺里。
“他的钱老夫替他给了,走吧,”一名老者迈着年迈却稳重的步伐走近那小贼。
“哼!算你这小崽子好运,再有下次就把你腿打断!”那小贩叫嚣着,随后拿起铁勺里的铜币走开,那群热心群众也一哄而散,只要有点眼力见的人都知道那道温和却阻挡了他们的金光代表着一名门阵武者。
老者扶起手里依旧紧紧攥着大饼的小贼,脸上温和而慈祥的笑容和那道金光一般的温暖。小贼迅速将手上沾满了灰尘和碎土的大饼塞入嘴里,却迟疑了一下,将一半的大饼撕下递给了那老者。他想说谢谢却被咽喉里干涩的大饼呛住。
“没事,你吃吧,老夫不和你抢,你家在哪儿啊?“老者一笑,摇了摇头便询问道。
“我…我没有家…” 小男孩将大饼咽下,犹豫了一会儿说道。
“嗯…那你以后就跟着我吧,你叫什么名啊?”老者眼中闪过一丝怜悯却迅速隐去,他知道,面前这小孩的倔强,就算被殴打也不吭声的一幕早被他看在眼里。
“我…我没有名字,”小男孩回答道,语气里压抑不住的失望不难被听出。
“夜,是我们夜族之姓,夤夜代表着深夜,夤夜,夜夤,不错不错,那你以后就叫夜夤吧。老者捋着灰白的长须,看着眼前小男孩那如深夜一般深邃而倔强的双眼,缓缓说道。
“我…叫夜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