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夕阳西下,红彤彤的阳光洒在宁静的河岸,夜夤拖着疲惫的身子站起身。脸上压抑不住的笑容在绽放着。
“这种力量增长的感觉实在让人迷恋。” 夜夤握紧拳头,上面传来的力量仿佛能崩碎任何东西一般,但夜夤知道这只是力量过度增长后所产生的错觉。
“看来,还有一段很长的路要走啊。” 夜夤想起了那天遇见落日蟒时的无助与弱小,更加确定了他的决定。疲惫却满足的身影披着橘红色的夕阳,踏着轻盈的步伐回到山洞里去。
在吃了一点果子填饱肚子后,夜夤在山洞中找了一处略微干净的角落坐下。在确定了山洞的洞口已经被刚刚摘来的藤蔓和枯叶遮盖好后,夜夤小心翼翼这打开了从麻衣中拿出的皮卷。在感官加强后,夜夤已经可以凭着洞口的一点缝隙中透出的月光来阅读黑暗中的皮卷了。
夜夤深吸一口气,在身前召唤出门阵,漆黑的门阵上诡状殊形的图腾在一片黑暗中更显得妖异。在按照着皮卷内记载的方法将手放进门阵里后,夜夤将另一只手的手指咬破,用鲜红的鲜血在黑色的门阵上画出一个如同漩涡般的形状。
按照皮卷上记录的最后一步,夜夤缓缓缓的将门阵关闭,双眼死死的盯着伸入门阵中的手臂。
“不会断了吧?” 脑中的猜想直接填满了夜夤的整个心思。夜夤想到手臂离奇消失的可怕场面后,额头上开始浮现一颗颗紧张的汗珠。他深吸一口气,将脑中胡思乱想的思绪压下,集中精神,让在门阵里的手臂被魔力缓缓覆盖着。
在门阵完全消失后,精神一直紧绷着的夜夤突然感到天地一阵翻腾,搞的胃中一阵翻山倒海。
夜夤忍不住睁开眼睛干呕了几声。再次抬头后,眼前的场景却不是山洞里的石壁,而是一片黑暗与混沌。混沌中的空间只有一丝丝的暗光,浑浊而又朦胧。空间里处处弥漫着诡异而荒芜的气息。
“这是?”
夜夤站起身,环顾四周的混沌空间。空间内只有缓缓飘动的黑色烟尘,除了夜夤一人以外再无他物。
夜夤试着踏出一步,脚下的黑雾如同实物一般,夜夤的脚如踏在平地一般的踩在黑雾之上。“好奇异的雾气,居然平整的如同地面一般,”再向前走多几步后夜夤惊叹道。
敲了敲脚下莫名坚固的黑雾以及看了看那仿佛广阔如天空的上方,昏暗的四周除了黑气弥漫便再无一点可用的参照物。
“难道是要我一直走?” 夜夤望向如同没有尽头如深不见底的深渊的前方,心中不禁一颤。
夜夤神情一定,“不就是走吗,我还会怕了你?”夜夤毅然决然的迈开步伐,向着前方的混沌平缓的走去,脚下坚固的黑雾在缓缓流动着,偶尔一丝暗光会从黑雾的缝隙中透出,彷佛在告诉夜夤他还活着。
夜夤顺着前方黑茫茫的一片走了很久,很久…
时间与方向已经没有了意义,夜夤的意识也如同行尸走肉一般的存在着。他已经忘记了自己在这片黑暗间走了多久,或许是几分钟,几个时辰,几天,又或是几个世纪。他已经忘记了为什么自己在前进,但是那似乎那在脑袋中一直存在的声音在告诉他…
“走,一直走下去…”
在一片朦胧间,有一道模糊的身影在不断前进,机械般的行动对应着漆黑诡异的背景,显得格外骇人。像是一位苦行僧,又像是一名赎罪者,在这暗黑的世界里不分日夜的行走着,为自己背上的罪赎罪着。
慢慢的,夜夤如同完全失去了意识,眼睛里再也没有一点生气,如同一个即将就暮的老人,对于一切已经没有了眷恋。脑海中有个如同魔鬼诱惑般的声音。
“停下来吧,走了好久了,停下吧,停下吧。” 那声音是如此的诱人,呼唤着他停下已经不堪重负的双腿,呼唤着他放弃这无谓的行动。那声音说的很有道理,也很诱人,休息的诱惑一点一点的侵蚀着夜夤
他的脚步逐渐迟缓下来,一步又一步。最后到直杵杵的站在原地一动不动,看不清的前方彷佛是一处悬崖,若是夜夤在踏出一步就会被无边的黑暗吞噬。
“不可以!”
夜夤已经逐渐沦陷的心神突然爆出一声激忿填膺的大吼。一股强大的意志如同被刚刚唤醒般的苏醒,对抗着那令夜夤心神失守的魔鬼之声。
夜夤的身体在微微打颤,似乎是与体内的魔鬼争夺着身体的控制权。脑中闪过过往的一幕幕,从被族人所排挤,令人难以置信的努力,到家族测试后的颓废,最后的画面定格在自己得到漩门决后与落日蟒的战斗时的战傈。
“我的故事才刚刚开始,我不允许任何人或者事物阻挡我的前进。”
“挡我前进者,都会被我踩在脚下,成为我巅峰下的骨碑!”
夜夤猛然睁开星眸微转的双眼,张开口怒吼道,仿佛要把心中的一切压抑宣泄出来一般。
“终于醒了,刚刚差点就迷失在混沌之间了。”
夜夤弓着身体,用手托着膝盖,气喘吁吁的说道。刚才在漫长的路途中,夜夤本身的毅力和意识被逐渐磨灭,差点成为一具没有意识的行尸走肉,在这奇怪的世界里一直行走直到死亡。
夜夤清理混乱的思绪,在略微清醒后,抬起头向前方望去。
“那是?”
眼前的景象是一个足足有五层楼高的墨黑门阵。门阵图腾上诡异的花纹如鬼斧神工般的摄人心神,门阵散发出的气息让站在数十米以外的夜夤都感到一阵心惊胆跳。门阵被如同一只只小蛇般的黑气缠绕着,一丝黑气却飘向夜夤,似乎在牵引着他靠近那诡异却又莫名熟悉的门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