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沄尴尬地看着春月,那双急切关上窗的手也顿住了,“没。”苏沄有些心虚地回答道。
春月也没信,那双眼睛微微眯起,一脸怀疑地看着苏沄,“我可是听到了男人的声音。”
苏沄这回真的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可她看着空无一人的厢房,还是硬着头皮说:“你看看,这儿一个人也没有。”
春月依旧不信,但也没多说什么,只是转身收拾起了东西,“刚刚老爷派人来了,说是让小姐赶紧回去。”
苏沄听着春月的话,没什么反应,只道苏无殇那老头消息蛮快的。这么快就让人催她回府,怕不是担心有什么不好的传言传到圣上那耽误了他的细作大计。
不得不说,其实在苏沄答应了给二皇子党做细作之后,苏无殇确实对苏沄好了点。就拿之前被诬陷漏帐那事来说,要不是苏无殇看在苏沄有用的份上,苏沄说不定就被打发到不知道哪里了。
虽然也没好到哪儿去,但至少现在苏沄的命运不是苏无殇一人能决定的。
苏沄笑了笑,“好,我们回去吧。”
过几日就要冬猎了,据她所知各党之间应该暂时不会掀起什么风浪,倒是冬猎那天,有大事要发生。冬猎那天发生的事又和今日姜维落水有无关联,这就值得令人探究了。
苏沄这么想着,揉了揉太阳穴。“春月,帮我递封信吧。”
——
一路奔走,苏沄还是赶在落日之前回了苏府。刚到门前,就看见了管家站在那。
苏沄笑了笑,自己那便宜老爹,是多害怕自己坏了他的大业。这架势,看来他还挺急的。
苏沄在春月的搀扶下走下马车,刚踏上地面,就见管家火急火燎地走过来,“大小姐,老爷有请。”
“知道了。”苏沄这么说着,带着春月走向了苏无殇的书房。
“小姐,老爷这么着急见你,是怎么回事啊?”春月有些好奇地问道。
苏沄没有立刻回答,沉默了一会,说道:“父亲找我,定是些要事了。”
春月点了点头,“倒也是哈,总不可能找小姐聊家常。”春月这么说着,想起苏无殇这些年对自己小姐的冷漠劲儿,摇了摇头。
苏沄瞥了春月一眼,“呆会可别这么说了。”以苏无殇的性格,听到这种话,春月大概又要挨一顿罚了。
春月 ,点了点头,“这不是见没人才说的嘛。”
苏沄听着春月的回答,无奈一笑,“到了,春月你还是在外面等着吧。”苏沄这么说着,推开了书房的门。
“还知道回来。”刚走进书房,苏沄就听到苏无殇的声音。他的话里带着一丝斥责的意味,紧紧地蹙着眉。
苏沄垂眸,板着一张脸,对着苏无殇行了个请安礼,“女儿给父亲道安,女儿来迟了,父亲容谅。”
“嗯。”苏无殇应了一声,随后拿起茶盏抿了一口茶。
苏沄依旧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在苏无殇没有让她站起来之前,她都不会站起来的。之前她就因为保持不住行礼的姿势被苏无殇询了一顿有失得体,在那之后苏沄就特意去练习了关于行礼的知识。
“起来吧。”苏无殇看了一眼苏沄。
“谢父亲。”苏沄站稳。
“今日,你去普济寺了?”苏无殇看着苏沄。
苏沄顿了顿,突然就懂了些什么。苏无殇会着急忙慌地叫她回来,就是因为她今天在普济寺见到太子了?
但苏沄还是沉着气,答道:“是的父亲,女儿近些日子见祖母身体不爽利,想着给祖母求几道平安符。”
苏沄拿出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她自己也没想到去一趟普济寺,会遇到太子。她本是无意的,但如今她的身份,可能在苏无殇看来,这场偶遇就是有心的。
“过几日便是冬猎大会了,安分些。”苏无殇听着苏沄的话,没有正面回答。
“姜家那我派了几个人送了些补品…”苏无殇这么说着突然一顿,随后抬眼看着苏沄,“姜维,你还是少接触为妙。”
苏沄点了点头,“是,父亲。”